白忱爲这件事计划了很久,买通了肖父的秘书,对肖禾和钟礼清的进展一直密切关注着,在知道肖禾和钟礼清酒席后会直接飞到S市时,他才设计了这出「意外」——新郎走错房间。
这种新闻在社会版也是出现过的,林良欢惊叹白忱的手段,如果不是一早知道他们会去旅游城市S市度蜜月,他恐怕还会想出别的招数,总之他对钟礼清真是志在必得,偏执得骇人。
面对林良欢的犹豫,白忱也细心安抚过:「我们只是错过了最佳时机,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爱情,我们这么做,没错。」
爲了将来不引起肖禾和钟礼清的怀疑,林良欢和白忱也在最短的时间内领了结婚证。对於两人的「结合」,林胜东幷没有反对,白友年心底自然还是有些想法的,可是白忱哪里会听他的,思及林胜东还有用处,白友年便也不再坚持。
一切都水到渠成,随即两人飞往S市,一同住在了肖禾和钟礼清下榻的酒店。
肖禾和钟礼清婚礼的所有流程都是肖父秘书经手的,所以酒店名、房间号,一切都在白忱掌握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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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良欢不费心追究白忱是怎么和酒店方面交涉的,这种事只要白忱有钱有手段,似乎幷不难办到,更何况这根本不需要经过酒店高层。白忱在计划这一切的时候也没有知会她,她能做的,需要做的,无非就是扮演好他所谓的新婚「妻子」。
林良欢从肖禾和钟礼清到S市之前就开始紧张,会有意外吗?会不会他们俩临时改变行程?会不会肖禾又接到了任务改变主意?
只要有一个纰漏,四个人的命运就真的无法扭转。
白忱倒不像她,一直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里处理公务,林良欢看着他眉眼间的淡然镇定,自嘲的笑了笑,白忱对钟礼清那么上心,想必是连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,她从始至终,不过是个配角而已。
肖禾和钟礼清果然如期到了S市,白忱和林良欢在走廊和他们相遇,林良欢一直看着肖禾,这么近的距离,她都害怕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之前她悄悄去看过他,有一次还在酒吧和他「偶遇」了,当时肖禾和朋友在喝酒,她自始至终都只能看到他的侧脸,还是好看的让她一眼便怦然心动,可是他的视綫,一刻也没落在自己身上。
林良欢心里泛起几分酸涩,这样的男人,有一天会爱上自己吗?
肖禾忽然抬起眼看过来,眼神很……似乎是有些疑惑,难道他认出了自己?林良欢心脏一紧,急忙低下头。
白忱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紧,带着警告性,眼神淩厉而又压迫性,覆在她耳边低语一句:「放松。」
抆肩而过之后,林良欢僵硬的跟着白忱进了电梯,心不在焉的看着电梯内壁,迷茫的转头问身边的男人:「接下来——」
白忱眸色暗沉,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肖禾搭在钟礼清腰间的手臂,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很紧,额角的青筋都隐隐突突跳动着。
「晚上我安排了酒会,酒店的客服会邀请他们。」他转过头看林良欢,眼神复杂,「林良欢,如果毁了我的计划,结果会怎样你该清楚。」
林良欢看着白忱冷下来的顔色,一点也不怀疑如果计划失败,白忱或许会让自己和肖禾都没有好下场。
晚上酒会开始了,是以她和白忱新婚的名誉举办的,酒店的住客太多,林良欢怀疑肖禾和钟礼清未必会来。可是白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,林良欢回头便看到钟礼清一脸兴奋的牵着肖禾走进来。
白忱勾起嘴角,轻声解释:「她对皮影戏很感兴趣,我找人编了一出以我们『恋爱』爲底板的,到时候别穿帮了。」
林良欢错愕的看了眼白忱,他的目光柔和且专注的落在钟礼清脸上,能看出他的痴迷和狂热,也能看出他对钟礼清,真的是费了不少心思。
如果他能早点回国,如果他能早点找到钟礼清,或许一切真的都不一样了。
林良欢第一次开始怀疑,或许自己这么做,真的没有错?
***
肖禾一直安静的陪在钟礼清身边,幷不多话,大多时候在垂眸喝酒,目光淡淡扫过人群,在看到远处的一个女人时,微微驻足。
不知道爲什么,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很眼熟,但是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,等她抬眼看向自己时却又仓惶的避开,肖禾皱了皱眉头,依旧觉得有些奇怪。
身旁的钟礼清看他一直微蹙眉心,低声问:「怎么了?」
肖禾笑着摇头,钟礼清便不再多问,只是觉得没喝多少就开始有些头晕,但是她还想看皮影戏,以新人的恋爱背景编排的,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儿,这让她不由对新郎産生了几分好奇。
在人群里梭巡一遍,这才看到穿了一声暗色西服的新郎,身材修长挺拔,面目俊朗深沉,连看人的目光都好似有千万伏的电压。
电压?
钟礼清这才发现新郎一直在看着自己,他手里握着高脚杯,嘴角却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那眼神莫名的让她很不舒服。
钟礼清移开眼,脑子却愈发的晕眩,她以前也不胜酒力,可是今天好像醉的尤其厉害,才喝了几口便有些不对劲了。
可是她还想看皮影戏,肖禾看她脸颊红得厉害,微微俯身看她:「醉了?要不回房休息?」
想到回房,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起来,他们相处的时间幷不长,这期间除了牵手之外在没有更过分的举动。
肖禾也略显别扭的转过头,钟礼清低声嘀咕:「我还想看皮影戏呢。」
「我帮你录下来?」肖禾的声音低沉温柔,钟礼清觉得心脏都软软的,她抬眼看他,轻轻摇了摇头,「我回去吃点药就来,你在这等我。」
她记得之前钟岳林还给她带了醒酒含片,就怕她酒力不行喝多了丢脸,肖禾就留在会场继续看表演,她自己率先离开了。
上了楼,脑子好像沉得更厉害了,连走路都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影像,回到房间之后这感觉就更明显了,而且房间里好像有股淡淡的香味,熏得她昏昏欲睡。
在包里找了药含进嘴里,钟礼清晃了晃脑袋,又去热水器边接了热水,可是走路的时候都觉得双腿发软,蓦地感觉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,停电了?她脑子只一闪而过这念头,接下来便空白一片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等再恍惚有些意识的时候,睁眼还是黑漆漆一片,房间里的香味似乎消失了,只能恍惚看到身上伏着的男人,结实的躯体,滚烫的温度。
他舔-舐着她每一寸肌肤,掌心带着粗糙的纹路,从锁骨到胸口,仔细描摹着,带起细微的电流。
钟礼清有些紧张,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,可是第一次和男人这般亲近,和肖禾毕竟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,这时候被他这么亲密的贴合着,浑身都好像被两团伙火辣辣的烧灼着。
尤其腿-根那**的器具,粗粝的磨抆着她未经人事的神秘地带,她这才惊觉自己早就未-着寸缕,而他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