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嘉悦笑,话几乎是脱口而出,“那我现在是您的骄傲吗?”

吴思圆跟她碰杯,语气认真,“是,是娘此生的骄傲。”

吴嘉悦顿了顿,端着酒杯仰头喝酒掩饰脸上情绪。

可能是酒劲上头,她竟感觉鼻子发酸眼眶发热,酒从眼里流出来。

吴嘉悦将脸在肩上蹭了蹭,低头吃了两颗花生米,还招呼吴思圆,“娘,您也吃点,光喝酒容易上头。”

“这酒劲是有点大。”

“嗯。”

但这顿酒,是母女两人喝的最舒服的酒。酒里有年少的曾经,有如今的醒悟,有愧疚不舍,有母女情意,一切,都在这酒里了。

喝完这顿没几天,吴思圆告老还乡,理由是身体不适。

她是胖,走路都出汗,准备回乡下吃点素食,清减清减肠胃跟这满身肥肉。

司牧许了,甚至许她把属於她的俸禄跟赏赐带走,其余的都悄悄充公。

吴思圆离京的那天,悄无声息,几乎没人知道,连吴嘉悦都没去相送。

苏虞到吴府的时候,吴思圆已经带着家眷们离开,京中偌大的宅子,只剩吴嘉悦一个主子。

“我娘说,低调点走最是安全,毕竟她‘声名在外’树敌太多。”这几年为了给司牧办差,吴思圆可没少得罪人。

苏虞抬手,手搭在吴嘉悦肩上拍了拍,“她走之前,见过师公,师公派人护送她出京回去,路上定是平平安安,你就别担心了。”

吴嘉悦皱眉睨她,将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抖落下来,“我有什么可担心的,我娘见过的大场面比我的年龄数还多,哪里轮得到我担心她。”

她感慨起来,“我是突然觉得院子太大了,有些空。”

是时候娶两个夫郎了。

等战事结束,她就考虑考虑娶夫的事情。

苏虞闻言眼睛瞬间亮起来,“大了好啊,大了我搬进来跟你一起住。我俸禄就这么点,也不好贪的过於光明正大,至今还没有自己的府邸。”

吴嘉悦,“……”

她是不是听见了什么?

苏虞从腰后抽出扇子,“唰”地下展开,扇面上写着四个大字——

疯狂敛财。

To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