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安闲低估了月宫的侍卫数量。
说两步一岗有些夸张,可走一段路必定能遇上全副武装的侍卫。
要从这儿逃出去,难度不低。
更别说林安闲根本不熟悉此地的路,每一步都是摸索着前进。
拐过了几个转角之后,林安闲来到了一处幕布遮住的地方,看起来像是某个剧场的后台。
林安闲瞄见一个巨大的木箱,猫在后边躲了起来。
木箱对面,胖胖的庞管事正怒火中烧,在对两个侍卫训话。
庞管事气得喘粗气“什么叫做人跑了我已经禀告了城主大人,今晚有极品拍卖的,你们让我如何交差若是城主大人怪罪下来,你们就等着陪葬吧”
侍卫吓得低头,不敢接话。
庞管事看见他俩这畏畏缩缩的模样,更气了,怒吼道“愣着做什么,还不快去找就算把整个月宫翻过来,也要把人给我找到”
两个侍卫赶紧点头,快步离开。
看来自己逃跑的事情已经被月宫的人知晓了。
侍卫都走了,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庞管事一人。
林安闲悄然伸手摸向储物袋,从里面掏出了一捆绳子。
一刻钟后,庞管事嘴里塞着自己的袜子,双手被反绑在身后,看着眼前的林安闲,不停挣扎,发出“呜呜呜”的声音。
林安闲笑得恣意“别挣扎了,捆仙绳听说过没有,化神以下统统能捆,你老实听我的话,我就放了你。”
“呜呜呜呜”
“你说什么”林安闲侧耳,“咬字清楚一点。”
“呜呜呜呜”
一家酒楼内。
萧长夜面若寒霜,器宇轩昂走近酒楼,整个人透着浓浓砸场子的气息。
前来迎客的小二诚惶诚恐“客人您几位”
“我找人。”萧长夜冷冷道,“戍卫队分队长杜浚认识吗”
小二一愣。他不认识。
但萧长夜并不要求他认识。自己在此喊出杜子濯的名字,定然会有耳聪目明的人听见,去给对方传信。
果然,底下坐着的一个男子悄悄上了楼。
很快杜子濯出现在了二楼楼梯口,他也不急着下来,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萧长夜。
“找我什么事”
萧长夜直入主题“把我的奴隶还给我。”
“什么奴隶”杜子濯还想装傻,“你的奴隶走丢了那可怪不到我呀。”
萧长夜懒得与他废话,拿出双鱼佩,玉佩在他手中泛着莹润的光。
“这是我放在他身上的玉璧,分为两半,可彼此感应另一半的存在。如果不是你带走了我的人,那么玉佩另一半为何在你手中”
杜子濯显然没想到自己在林安闲身上贪昧的玉佩竟是玉璧的一半。
他咬咬牙,仍旧准备装傻“我却不知你所说的什么玉佩。”
这是现成下酒的热闹,酒楼内用餐的食客都不自觉看向两人。
萧长夜知道杜子濯无耻,却没想到对方能厚颜到此等境地。
一抬手,五指成爪,轻轻一捏。
一枚玉佩当着酒楼里所有人的面从杜子濯的腰间飞了出来。
从玉佩的外形上来看,和萧长夜手中的双鱼佩明显是一对。
能在迫熔城的酒楼里安然吃饭的客人,都是拥有自由身份的修士。
他们能看出来萧长夜方才露的那一手意味着什么。
有人暗自发出惊叹,不料萧长夜竟能隔空取物,难道说眼前这人起码有金丹修为
在迫熔城,练气如牛毛,筑基满地走。可金丹往上的修士就不多了。
引气入体,只要是有灵根之人总能做到,即便不行,吃点丹药也能入门。
接下来想要筑基也不算难,勤加修炼便可达到。
但筑基到金丹,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。有九成九的筑基期修士终生无法迈入金丹。
在迫熔城,金丹期修士可以领一方宅院,享每年一百灵石的俸禄,购买奴隶三十六名。
呼奴携婢,排场极大。
杜子濯也没想到萧长夜竟能隔空取物,他双目圆瞪“你”
萧长夜手中握着玉佩“你把他弄到哪去了”
夜色静静降临,月宫却光明若白昼。
一辆又一辆华贵的马车在月宫门口停下,在迫熔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了。
因为今晚是月宫时隔一年后再度举办的顶级拍卖会。
无数奇珍异宝将在今晚决定归属。
临时来代班的侯管事笑得殷勤,迎接一个又一个贵客进门。
可等到客人进场后,侯管事再也挂不住脸上的笑容,质问身旁的侍卫
“庞管事到底去哪里了,还有那个奴隶,找到没有”
两名侍卫其中之一正是下午被庞管事训过话的,他汗流浃背“还没有找到庞管事”
侯管事气得跺脚,直接给了那侍卫一爆栗子。
另外一名侍卫戴着头盔,遮住半张脸,露出的唇和下颌格外俊逸。
俊逸侍卫上前答话“您别急,庞管事虽没找到,可那个极品奴隶已经追回来了。”